今天,我又牙痛了。
起因是那顆故意被遺忘拔除的智齒,在被強力的侵蝕後,仍不屈不撓的不去看醫生;撐了大概有三個月吧!今天中午的六分之一顆的芭樂,讓它重回我的記憶中。
其實,斷斷續續已經痛了好久,每次都依賴普拿疼,或是死撐,目的就是一個 - 不想聽到牙醫的機器聲和牙醫的嚴厲批判。
今天,普拿疼正式宣告無效,我百般想利用工作來麻痺自己,讓自己不要想起那顆蛀牙智齒,但是一直不斷持續提醒我它的存在,下午吞了兩顆普拿疼加強錠仍然無效後,我終於提起勇氣面對牙醫。
很好笑吧!不敢看牙醫居然是怕牙醫。
在景安捷運站附近的一家牙科診所,是同事介紹的,沒有同事在那裡拔過牙,只有去補過牙,拔牙是需要很大的勇氣,但是我想想,再痛也沒有牙痛來的痛吧!
那家診所在沒有路燈的巷口路衝,招牌很亮,似乎像是在招喚著我:來吧!信我者得永生!
牙醫師是個女的,躺上診察椅後,我就先招了:我的牙齒狀況很多,但我今天最想處理掉的就是那顆蛀牙智齒。
牙醫:我先看看喔!嗯!右邊有點點蛀牙要治療一下,左邊上面也有一顆蛀牙要治療,好,我們先來處理那顆讓妳痛的蛀牙智齒。
我:好,趕快拔吧!我已經痛了半天了,根本沒辦法工作。
牙醫:妳住士林啊?從士林到中和這中間有很多牙醫診所,怎會想來這間哩?
(內心OS:親愛的牙醫師,妳是讓我不要那麼緊張?還是怎樣?快點動手吧!)
我:同事介紹的,而且我就在中和上班。
牙醫:在中和上班,呵呵!路途很遙遠吧!
(內心OS:親愛的牙醫師,妳是不是每天都在診所看診,沒去搭過捷運嗎?捷運很方便耶!)
我:還好,上下班搭捷運轉公車,還蠻方便的。
(內心OS:親愛的牙醫師,妳還要哈啦多久?快動手吧!)
牙醫:好,我現在要開始打麻藥了,拔牙一定得先打麻藥,我一共會打三針,然後等麻藥發作了,我們就開始拔了。
(內心OS:這我了改,我已經是拔牙老將了,求求妳快動手吧!)
終於開始打麻藥了,麻藥不愧叫做麻藥,一下去就立刻發揮功效,此時牙醫又說話了:我已經打了一罐半的麻藥了,不過妳平常有沒有喝咖啡和茶的習慣呢?
我點點頭,因為沒法說話。
牙醫:好,那這樣我還得多打一罐(什麼?多打一罐?),妳放心,在16罐以內都是安全劑量。
(內心OS:天啊!16罐打完人應該攤了吧!)
就這樣,我打了兩罐半的麻藥,然後去照了X光。
在等X光出來和麻藥徹底生效的期間,牙醫又跟我哈啦了。
牙醫:待會我會先把妳的蛀牙智齒搖鬆,然後用夾子把牙拔掉。
我:那會不會痛哩?(我在意的是痛不痛)
牙醫:妳已經打了麻藥,不會痛。但是今天晚上不能泡溫泉、泡熱水澡、吃東西、喝水,連用吸管喝水也不行,因為妳拔了牙,有傷口,會有血塊結在傷口上,如果你吃東西或喝水,就會把還不穩定的血塊衝開,又會流血,傷口不容易好。
(內心OS:天啊!牙醫妳講的好詳細喔!讓我起雞母皮了!)
牙醫摸摸我的臉說:這裡有沒有感覺了哩?
我:沒有了,感覺怪怪的。
牙醫:對,很像是臉從別人那裡借來的,對不對?
(內心OS:親愛的牙醫,妳形容的好難懂...)
牙醫:我要開始拔囉!
我:ㄚㄚㄚ!好酸!好酸!
牙醫:看來還得補一罐麻藥才行。我建議女生的上限是六罐,如果超過六罐,我就不會在打麻藥了。
(內心OS:蝦咪!還要再一罐?那就三罐半了耶!只差上限兩罐半ㄟ)
這回在等麻藥的發作,換我哈啦了。
我:妳可以幫我看看右邊的牙套是不是和前方牙齒有間隙?
牙醫:我看看喔!啊!這不是間隙,是因為壞了太久才治療,牙根已經跑出牙肉了,所以這邊妳在飯後一定要用牙線,然後刷牙。
我:那我左邊的牙套,可以在這邊重做嗎?因為牙醫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,我找不到之前的牙醫。
牙醫:可以啊!不過要重新製模才行,因為時間久了,牙齒都移位了,加上妳把後方智齒拔掉,牙模一定得重做。
我:好啊!好啊!
牙醫:好,我們看看可不可以拔下來了。
就感到牙醫手上的夾子,左右晃了兩下,再撞到我的門牙後,那顆智齒就被拔下來了,痛苦宣告結束。
這牙醫很專業,很懂得看牙的人內心焦躁不安與恐懼,會哈啦一些有的沒的,讓病人不會專注在牙齒上。
我決定了,要把牙齒徹底修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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